我在这里说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有什么好狂欢的,又有什么值得呜咽的?

上图里芬兰人的游行,请忽略它吧,那个全国只有700万人口的国家,出点什么事情不要上街庆祝一下?我好歹在诺记的手机和基站部门都呆过那么些年,当年Elop(没错,便是那个被称为木马的加拿大人)到Salo被工程师群呛的阵仗都不比这小。

更何况,合并了,好日子就开始了么?

坎尼边缘检测php狂欢与哭泣关于新Nokia的出生与贝尔试验室的 HTML

首先要过的一定是一段痛楚的日子。

苏立,我以为这是个很成功的商务CEO。
说他商务,并不是贬损他,他从前在市场发卖团队做的很成功,商务上是他的长处。

在“烂”公司管理上的三板斧:第一,裁员;第二,收购;第三,提振财报。
这三条,苏立都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第一步 裁员

苏立上任的时候,我还在北京卖力运营商技能支持。
他来北京的见面会上,没说什么废话,也没提机构调度;但是接下来他提出来的操持,便是大裁员。
大量的德国和芬兰员工被裁(德国是重灾区,公司里的老西门子多有怨忿),本钱骤降;大量的研发转移到中国,君不见NSN杭州的研发基地如何一扩再扩,北京中央入驻Moto大楼之后只增不减。
然后奇迹涌现,多年来的亏损大户居然扭亏为盈了——欧洲陷入困境并不是无情由的,躺着挣钱韶光太长了就不随意马虎站起来;汉尼拔的大军翻越阿尔卑斯山之后还能在坎尼击溃罗马大军,但是在加普亚平原休整一个冬季之后就开始尽处下风——这是一样的道理。

第二步 收购

然后便是收购。
最开始是和Juniper眉来眼去(NSN的固网一贯是弱项),然后干脆合了ALU。
至少从产品构造上看,新Nokia已经没有短板——NSN无线加上ALU固网/光网络,终于具有全面的与华为,爱立信反抗的能力。

第三步 整合

但是整合不是一挥而就的,尤其是两个根深蒂固拥有“传统”的公司。

两只火鸡绑在一起还是不能飞——当年有人这样描述MS收购Nokia手机部门。
在公司的整合过程中,壁垒每每只能用马基雅维利式的搏击得以肃清(延伸阅读:《君主论》第五章:“对付盘踞前在各自的法律下生活的城市或君主国应该若何统治”),冷漠而无情,但是没有其它出路。

苏立是个手段强硬的businessman,有足够的决心和手腕,至少在这一点上他非常值得欣赏。
接下来的整合,一定是困难重重而须要强硬手段的,他很适宜操作这统统。

苏立在一裁二买三赢利这些方面做得很好,但是并不见得他会像乔帮主或者任教主那样使得公司朝向一个极为开阔的远景发展。

虽然说欧洲部分的大裁员使得减员增效,但是泥沙俱下的裁员,实际上丢失掉了欧洲那部分精华的员工。
不得不说Nokia与Siemens在欧洲多年的积累,确实培养了很多人才,个中不乏像AnttiToskala和HarriHolma这样的泰山北斗。
但是在裁汰冗员的过程中,很多精良人才也随之流失落。
我就认识这样一位,他之前是技能市场一把抓的大牛,但是由于关掉了慕尼黑的办公室,他被迫要挪去其它城市上班——终极是华为在慕尼黑给他安排了一个高等职位。

研发向中国的转移过程,很多公司都做过,最坏的结果是沦为一种低级技能复制的过程——一方面中国本土人力禀赋的枯竭(这是事实,从工程师的代际比较就可以看得出),另一方面欧洲多年来培养出来的高等人才流失落——须知未来科技行业的战役,核心一定是人,而不是营收、现金流或者股价。
对付新Nokia而言,尚不能下结论,但是一定忧患重重。

就好比修剪树木,园丁不一定砍掉旁枝,由于他懂的树木成长的规律,他的逻辑是达到树木自身最好的形态;但是伐木工肯定是砍掉旁枝,留下主干,他的逻辑是这样将来成材时候砍掉可以卖个好价钱。

猪头有话要说:

自从华尔街开始统治董事会,大部分科技公司就开始走上不归路。
由于华尔街要的是股价和(短期的)分红,要的是财报;只有少数人——我们称之为“有崇奉的人”或者“有空想的人”,才会坚持只要公司的长远发展;这些人很少,譬如乔帮主(他还被董事会赶出过公司),贝索斯,还有打去世不让华为上市的任教主;扯的远一点,HP当年何尝不是仪表届的大哥大,然后一起拆分到Agilent再到Keysight,而远在德国的R&S打去世不上市,现在比拟一下不要以为强弱太分明?

通讯行业现状如何?

如果看一看通信业的沙场,华为依然像一台猖獗的战役机器在连续运转,爱立信在技能和创新上依然具备上风。
苏立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整合(这个词提及来很积极正面,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什么叫痛楚和残酷、以及混乱)ALU;他将来还要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在剩下的半程马拉松里成为活着跑过终点的那一位。

内忧外祸之下,新生的诺基亚真的值得狂欢么?

通信业呜咽?我读了两遍文章,说白了是在借着Bell Labs给ALU招魂,当然,招的是北美那部分,压根就没把法国的Alcatel放在眼里。
可他们至少该当知道地球上最牛逼的光通信供应商是谁吧?当然他们大概不知道天下上第一个地铁基站是Alcatel实现的。

给Bell Labs招魂,作为工程师我深切理解。
比这招魂招的文艺一百倍、深刻一千倍的,我推举大家阅读一下2001年IEEE Spectrum上Robert Lucky的文章,中文翻译版《当恐龙在地球上行走时》:

水木精华区的存档:

http://www.newsmth.net/bbsanc.php?path=%2Fgroups%2Fsci.faq%2FCommunTech%2FNetResource%2FM.1053094275.R0

“我自己遇上了那段常被称为贝耳实验室黄金年代的尾巴。
我真痛惜那种文化的消逝以及恐龙在地球上行走时那种重踏的逝去。
但我又不信那时那地真的比本日更好。
我们丢失了个性的风采。
但我们得到的却是当代技能那令人振奋的力量。

电子信息技能(包括打算机)在上个世纪中后叶的大爆发之后,进入了一段稳定的发展过程;或者这么说:大爆发期间,我们谈的更多是科学,发展期间,我们谈的更多的是工程。
科学是一种根本举动步伐,就像高速公路或者机场、桥梁,但是你不能指望根本举动步伐给你带来直接的收益(某国的全国性收费高速公路除外)。
以是Bell Labs在大爆发之后转向工程研究是一定的,由于它的主人至少还是个须要盈利的公司;而根本科学项目的衰落也是一定的,由于它不赢利。

说句不客气的话,当Bell Labs由根本科学研究转向工程研究,它的档次也就低落到与其它科技公司的研究院差不多了。
我们可以怀念它的黄金岁月,但是已然魂无可招。

也正如“我们丢失了个性的风采。
但我们得到的却是当代技能那令人振奋的力量”所说,最近的三十年,正好是通信技能迅速发展和遍及的过程。
通信工程的力量使得天下上几十亿人有了手机,可以随时随地的通话;我们有了互联网,信息的快速交流使得全体天下真正的扁平化。

通信技能可以说是三十年间发展最迅猛、成果最闪耀的门类——那么,为什么要“呜咽”?

好吧,我来说答案,这是某些人从来羞于提起、也不愿意面对的:他们当年的钱多活少离家近的事情,被一伙念着毛选的中国人搅黄了。

华为是个极具组织效率的公司,这种组织效率可以碾碎各种“先发上风”和“天才上风”。
只管看起来这公司有点low的难以理喻(譬如“禁止员工陪客户时喝假酒”),里面的绝大部分人也很普通,但是犹如军队般的组织效率足以打掉这些那些逼格颇高的五大主力——逼去世了北电、Moto,现在轮到Nokia和ALU抱团救命了。

岂止是呜咽,我以为他们该当恨的牙痒痒才对。

在我看来,通信业最大的问题,实在正好在于它发展的太快,以至于造成过剩,提前透支了未来的空间。

譬如现在我用网络,3G是足够的,虽然很多地方显示4G旗子暗记,但是我若要看视频(这可能是唯一可以显示4G优胜性的地方了),那种资费我是开销不起的。
你说美国有不限流量的套餐,可是在硅谷的中央地区,AT&T的旗子暗记每每只有两格,你让我用这个上4G?

4G话音未落,5G就开始鼓吹了;我不以为这跟A股炒观点有什么差异,唯一的不同是机构炒A股能赢利,公司炒5G八成得把自己亏进去。

不要以为LTE大培植这两年大家赚了点钱,就以为否极泰来了,我很早就指出过:这种增长是有极限的!

总结

如今的老百姓们,谁不是通信技能大发展的受益者?谁未曾体会到通信技能的大跃进?我出生的时候家里连电话都没有,我的孩子现在就已经会用FaceTime跟我跨过半个地球视频通话了。
我小时候有一套科学画册,都是讲的科学技能的过去和将来,个中其它的都还可以留给我的孩子们看,唯一一本过期的就叫《通信新时期》——这正好是我当年最看不懂的一本。

如果这样迅速发展的行业须要“呜咽”的话——对不起,你们可以呜咽你们过去的“美好光阴”,但是不要把这个行业扯进来。

猪头是头猪

80年代人,射频攻城狮,闲时爱好码字儿,喜好即兴发挥,也擅命题作文。
现为FindRF特约专栏作者,自己也经营着一个低产微信公众年夜众号“猪头是头猪”(没错,正着念倒着念是一样的),"大众号ID:Huey-Dewey-Louie(没错,便是唐老鸭的那三个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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